我不想解释什么了!都是美女惹的“祸” 火速更新!!!! —————————————————————————————————————————————————————————————————————
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会让你知道外表是多么苍白无力
————引自一个无名诗人
QC部门在工厂生产车间的一个角落,只有两间办公室,外面就是一排排的机器,各种各样的布料,堆在机器旁边,很多工人都戴着口罩在紧张而有序的车缝衣服。各种衣料上也贴着不同的数字标示。就在我快走进QC部的时候,一个飘逸的女孩子的身影闪过我的眼前,没错,是苏晴,我连忙喊她名字,苏晴停下脚步,看到是我,就呵呵笑了一下,露出嘴角的两个小酒窝,说,你来QC部啦?我说是啊,来这边报道,说着我扬了扬手上的表。 咦,不对,你怎么知道啊,我露出疑惑,苏晴眼睛眨了眨,说,我不告诉你。走啦。等一下等一下,我喊着苏晴,我忽然想到晚上要请客的事,就想跟她说请她一起来吃饭,苏晴停下来,笑笑的看着我,说,又有什么事啦?我结结巴巴的跟她说,晚上,我,我,我要请同事吃饭,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我也请你呀。苏晴还是笑笑的样子,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下,我看出她眼睛一闪而过的羞涩,她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文件夹,低声的说了一句,恩,晚上几点呢?会不会不方便。。。。我急忙说,不会不会,我同事有男有女的,大家都在一起上班的,下班后就可以去了,就在公司门口。我一口气说完,满脸期待的等待着苏晴的回答,苏晴还是轻声的说,恩,那好吧,不过不知道我下班后姑姑会不会找我去她家吃饭。苏晴有点为难的跟我说。不会不会,放心,你姑姑今天肯定不会请你吃饭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迫不及待的给她做解脱。 恩,好吧,那下班再见咯,苏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我连说好的好的,我下班就在公司门口等你。脖子仿佛灌了鸡血,嘴巴也差点因紧张舌头打结说成我到你办公室接你,哈哈,人家是在财务室上班的啊,我是她什么人,就想去她办公室门口等她?幸亏我反应快,苏晴走开后,我心里大笑三声,一种莫名的激动笼罩了我全身,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舒张开来,这个闹哄哄厂房发出最悦耳动听的音乐,那些红红绿绿的布料也鲜艳异常。。。。 带着愉快的心情我走进了QC部的办公室。一个三十多岁的一脸精明的青年人接待了我,我看到他的胸牌写着陈进西主任,我连忙叫,陈主任,你好,我是仓运部刚调过来的杰森,这是我的个人内部调派表。我必须把喜悦隐藏,把快乐隐藏,跟陈主任说话的时候,我想我的语气是卑微的,我的腰也是弯着的,对这个三十多岁的主任,我忽然升出一种惧意。陈主任倒是客客气气的说看了我一眼,拿过表认真的看了一下,哦,你是潮州人?!我连忙说是,是,是。连连点头。现在身体烧伤的地方都恢复了吧?我忙说都好都好了。恩,这样吧,你也有服装基础,先跟李岚去熟悉一下情况吧。哦,你等一下,说完陈主任自己走出门去,在门口喊了一下,李岚李岚,过来带个徒弟。 徒弟,我在身后听着这个称呼,看来,我又得变成一个学徒了。过了片刻,走过来一个女孩子,21、2岁,1米60的样子,很清秀的脸,皮肤很白,眼睛有神,眉毛有点粗,嘴巴小小的,脑后调皮的扎着辫子。这个是新同事杰森,以后你带,杰森,这个是你的师傅李岚,以后她带你。陈主任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学着老练的样子跟李岚说。你去隔壁办公室拿把尺子,跟我来。李岚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清脆而响亮。我急忙跑进办公室,发现里面至少有不下20把皮尺,各种规格的都有,我随手拿起一把,就跟着李岚往车间里面走去。整个下午无话,我随着李岚的,把每件她量过的衣服再量一遍,学着她的样子,然后把数字记录到表里。李岚不喜欢说话,而我也不好意思说话,于是一个下午在哄隆隆的机器声中度过了。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我迫不及待的跑回宿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跟几个工友说让他们先去饭店等我,到了后就先点菜,我要去接个朋友,他们都大笑着说,要带个美女过来给我看啦,然后跑到工厂门口,我要来等苏晴下班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6点多,才见到财物室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这个时候苏晴也夹在其中,周围还跟着几个男同事有说有笑的样子。苏晴远远看到了我,向我走了过来。我急忙跑上去,还没开始说话,脖子又红了。我说,下班啦,走啊,就等你了。苏晴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阿森,今天晚上可能不行了,我姑姑叫我今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有个朋友要介绍给我认识。不好意思哦。我听不出苏晴的口气是无奈还是庆幸,但是她的话却仿佛如一瓢冷水,浇在我的头上,我那热切的表情一下子都尴尬起来。 哦,哦,没事,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嘛。苏晴看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说,阿森,还是谢谢你请我吃饭哦,下次有空我给你打电话吧,你号码多少?苏晴说着拿出手机要记,我看到那是一款崭新的摩托罗拉的小巧的V998的手机,一种强烈的自卑忽然涌了上来,我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没有手机的。你的号码告诉我吧,下次我给你打电话。苏晴这个时候微笑的看着我,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拿出一支笔,我看她表情像要找纸写的样子,可是我手上又没有什么好写字的东西,我手忙脚乱起来,傻傻的说,哎呀,没有地方可以写啊,怎么办啊。 苏晴这个时候看到我慌乱的样子,不禁吃吃的笑起来,我灵机一动,对苏晴说,就写我手上吧,就写我手上吧。说着把手伸了过去,苏晴接过我手,有点调皮的拍了一下,说,脏了可不许怪我哦,然后用笔在上面轻轻的写了一串数字。笔头留下痒痒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苏晴那双温润的手,小巧而又细腻的手,连着我的手,仿佛有一股细细的电流,流向了我的心里,暖暖的而又快乐的。这时候我身后响起了两下喇叭声,苏晴往我身后望去,招了一下手,跟我说,好啦,我姑姑来接我啦,我走啦。说着还是微笑着,收起笔就往我身后走去。留我呆呆的站在那里。 等我回过身来,我看到一辆金黄色的挂着蓝天白云螺旋桨标的宝马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徐姐戴着墨镜坐在驾驶位上正望向我们这边。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苏晴的身影消失在大街的车流中,只留下那宝马尾巴上的760,还在我的眼前晃动…… 接下来的晚饭索然无味,于我来说。虽然工友们都热情高涨,大口的喝着酒,并且不断的说着恭喜我的话,但是我觉得这桌饭菜,菜没有以前的香了,酒没以前的浓了,反正说不上的不舒服。我应和着工友的话,有点心不在焉,但是又不能把表情挂在脸上,何况还是我做东,我只有不断的劝着大家喝酒。 当时工友里有两个四川的老福和阿爽(后面还会讲到他们的一个故事,各位朋友不妨留意下名字),特别能喝酒的那种,一看到我这阵势,就跟我铆上了,连倒了三大杯,递到我眼前,说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不容分说要跟我碰了杯。我推迟不过,拿起就往嘴巴里灌,三杯下去,我猛然觉得血好像变热了,连自己心脏的跳动都感觉得到。 阿爽看到我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马上接起老福的话说,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然后就端起酒杯碰了我的杯,说,森哥,看得起兄弟我,我,就跟我干三杯,以后我认你了。说话都像舌头打结,自己倒头就喝下,然后亮起杯底,看着我。我这是心里一动,前面酒气就上来了,眼睛血红,意识模糊,什么苏晴什么宝马,都通通摆一边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一个打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于是我拿起酒杯,倒头就喝,又下了三杯。这时两个四川的哥们,拍着我的肩膀,打着酒嗝的样子,跟我说,森哥,以后我们就认你了,有卵事你说一声,兄弟我们绝不跟后。我那时候已经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了,也不说话,又拿起酒杯,倒满端起来,说,来来来,兄弟们,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干了。。。。。 那天晚上怎么回去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兄弟阿浪后来帮我付了钱,连着几个人把我抬上了宿舍的床,那天晚上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吐了好几次,一路上鬼哭狼嚎。 阿浪后来有一次神秘的跟我说,你知道那天晚上你说了什么话吗?我一脸茫然的样子,阿浪呵呵的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不知道从哪里生吞活剥的跟我说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啥意思。 感谢在那一段艰难的岁月,不,应该说用平凡来形容比较合理。有着阿浪这样的朋友,能给我帮助,我想,我和阿浪的友情从火场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命中注定的了,当我现在每天在办公室里写着这故事的时候,阿浪,我的兄弟,此时就在离潮州400公里远的深圳的一座豪华的写字楼的办公室里和我打着电话,感叹着2009年的行情是多么的不如意,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一个公司和工厂。他的故事后面会慢慢说到。而且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慢慢体会到阿浪那句王侯将相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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