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前写点什么好呢?想来想去,提笔不前。展厅的故事我打算以后有时间,专门写个专题就好了,所以基本上现在也不需要说这些。忽然就想起关于这个回忆的一点故事,算作一个题外故事吧。 记得是大前天吧,应该是端午节,晚上,深夜11点多了,累了一天回家,照例开电脑,开Q,开word,准备翻日记,然后整理,慢慢敲字写更新,QQ响,一个人头闪动,女孩子自报家门,就是看我的回忆的,我说谢谢,真的谢谢大家的关注,然后女孩子照例问了很多几乎所有桥友都会问到的问题,我一一做了简单回答。然后我问女孩子应该还在读书吧,答曰,是的,在市区一重点高中读。然后我想起久远的疏忽了的英语,提来就问,呵呵,高三的女孩子,英语比我强多了。惭愧。 是的,高三,然后自然就是高考的话题,我记得我们2001年的高考,还是在7月吧,后来不知道是零几年开始,人性化了一点,提前到6月了。女孩子告诉我,下周日就高考了,我心里一惊,这么快!每次听到高考,心里都有点莫名的惆怅。 我告诉女孩子,早点休息,考个好成绩之类的,女孩子说习惯晚睡了,没关系。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的聊天,不敢多话。后来我推说我要写更新了,先下了,然后预祝她高考发挥出色。我说,将来出了成绩了,要给我报捷哦。话语都很平淡,QQ如流水,宛如社会。女孩子,一个代号,为了尊重我的朋友,简称你为小小头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自己笑自己一下。 高考临近了,我知道的还有几个高三的桥友,知道你们在看我的回忆连载,把祝福写在这里吧:预祝你们高考顺利,发挥正常,发挥出色。 两个热心公益事业的阿姐,我相信你们也会看到我的话,如果那天临走你们没说出来,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是贵妇人,不过你们的气质确实也是养尊处优的优雅。你们热心公益的行为,值得所有人仰望!有空过来喝杯水,下下脚,我这里无优茗,唯一杯清水,照见朋友。
再加一个故事,才女的故事。才女就是才女,所出语者必成章,皆古文也。然则我学业不精疲于应付,徒有羞赧耳。才女在QQ上神出鬼没,话说那天到公司,也必要找个人少的时间,坐下来,慢慢聊天。还好,夜色中虽有阴云,但无雨。就可惜,从头到尾,水还没喝一口,就要走了。才女风范,雷厉风行。 以上作为今天更新的前语。 我想说的是,我从一开始,所想表达的,是反映我们这一群生长在70、80年代尾巴、额头上的这群人,我们的生存生活的艰辛和经历的成长过程的状态。希望以此能解答所有朋友的疑问。 好了,更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彷徨 ——————5.31匆忙更新纪念
杰森,电话……陈进西在办公室里喊着我,我调整心绪,走进办公室。是你弟弟吧,好像。陈进西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没看到他的表情,我说了谢谢陈主任,心里充满疑惑,因为我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给家里人,主要是非常不方便,一般都是我打给家里的。然后我拿起电话筒,用普通话说了句,喂,你好。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声音有点久远的感觉,背景音里可以听到淡淡的音乐,杰森吗?女人用潮州话跟我说的,我更疑惑,问了句,你好,你是哪位?女人在那边稍稍停顿了下,慢慢的说,我是苏晴的姑姑。哦,徐姐,我连忙换了口气,徐姐,你好你好,我连声问好。你现在能请下假出来吗?我在工厂外面的上岛咖啡厅这里,找你问点事。徐姐用商量的口气问我,但是我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态度。我连忙说,好的,徐姐,你等下,我马上过去。我连忙答道。你跟陈主任说潮州有个亲戚过来就好了。徐姐淡淡的说着,提示着我不要把她说出来。我马上点头是说好的好的,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电话挂掉,我发现我额头上出了汗水。陈进西站在我身前看着我,带着点疑惑问我,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你弟弟?我连忙说,是的是的,有点事情,刚刚赶到东莞。陈主任,我向你请假半天去看望我弟弟,可以吗?陈进西稍微想了一下,拿着一个请假条递给我说,填好给我就好了。我连忙说,谢谢陈主任。 出了工厂门,我真是越想越疑惑,陈进西怎么会听到个男人的声音,徐姐的声音是那种很明显的女声啊,而且声音那么淡,不可能听出是男声啊。我有点不敢去见徐姐,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这些问题,我不知道她是要问我和苏晴的事呢还是问李岚和她老公的事。我和苏晴,现在只是最简单的朋友而已啊,没必要专门来找我出去聊的,而李岚的事情,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去咖啡厅的路不远,但是我却走的很漫长。一路上我在想着徐姐会怎么问我,想着我该怎么说,是事不关己一问三不知好呢还是跟同为老乡的徐姐和盘托出我所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徐姐既然找了我,就恐怕多少也知道了些什么,我担心的想着,忽然口有点渴,心口堵的慌。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要是徐姐什么都知道了,找我来核实的,我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她肯定对我非常失望,然后就是苏晴将不再理我,然后就是一个随便理由,开除。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对于徐姐来说,她根本不要自己出面。那时候,即使是升兄想出面来帮我,估计也没有用。如果徐姐有察觉但是还不知道,那我装模作样糊弄,估计还是能瞒过去,但是以后呢?再或者徐姐知道了,我也全部都说了我知道的,那将来老板知道的话,或者李岚知道的话,我也必然会被开除。这一切真是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听到看到的李岚的一切,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走到了咖啡厅,上楼,一个包厢里,我推开门,徐姐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咖啡。徐姐,你好,我来了。坐吧,徐姐淡淡的说着,在工厂上班还习惯吧?还好,比较轻松。我不知道徐姐问我是什么意思,所以不敢随便乱说话。我进门的那一刻,就打定,没有关系的话能不说的我不说,没有问到的话,能不说的我不说。你要喝点什么?徐姐还是淡定的问我,徐姐越淡定,我越紧张,我摆了一下坐姿,说,随便吧。其实我确实也不知道喝什么,说来自己也不好意思,这样的咖啡厅当时我还是第一次进去,里面的茶点饮料,我什么都不知道。徐姐看出我的窘迫,递给我一张菜单,我看了看,全部都是三五十元的东西,最后只好点了个小杯茶,二十四元的写着铁观音的茶水。 徐姐慢慢的看着我,一脸的和蔼,却看得我脸红心燥。阿森是不是喜欢苏晴啊?徐姐带点笑意的问我,我,我,我,我说了好几个我字后,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去,徐姐笑了,看到我的窘迫,她喝了一口水,说,上次去医院跟你见面后,苏晴到我家就经常提起你,还说上次有个朋友请她吃饭,结果被我把她接走了,原来那个请她吃饭的人就是你啊。徐姐依然笑着。我心里有点放松,就说,是啊,那天几个同事一起吃饭,就想叫上阿晴了。现在换到QC部来,感觉轻松多了吧,徐姐依旧是微笑着说,还好,比以前轻松多了,没有那么多夜班,我去报到的时候,遇到过阿晴了。我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了,徐姐想了想,说,怪不得,阿晴老在我面前说你那里经常上夜班的,说你学过服装的,要转去做有技术点的工作。徐姐依然轻轻的说着,但是这句话,字字在我心里敲打着。原来如此,背后都不须再说明什么了。我还以为我真的因为灭火而调到QC部了,原来是苏晴去游说(不知道什么词形容好)徐姐把我调到QC部的。我忽然记起我第一天去QC部报到的时候,巧遇到苏晴,还有对于我的为什么她知道我的调动的疑惑,她报以神秘的一笑,原来背后都是徐姐在出力。 徐姐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却什么都说明白了,她不需要从我这个卑微的小工身上得到什么回报,她说的很平淡,甚至如果不细心感受,你都不能知晓徐姐在背后出的力。或许对于她来说,是太简单的一件事情了吧。我感激的对徐姐说,谢谢你,徐姐,我也没什么能力,不过我会在QC部尽量做好工作的。 徐姐不说话,依旧慢慢品着咖啡,我从她脸上,扑抓不到任何不快的表情,我看不懂她的意思,看不懂她在想着什么。期间,徐姐电话想了几个,隐约都是工厂里的主管打来的,徐姐都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个潮州女人真的不简单,我心里感叹着。见徐姐接完一个电话,我说,徐姐,你真的很厉害,工厂都全靠你在把盘啊。徐姐笑呵呵的,不知道是因为她听惯了太多这样的话还是对我蹩脚的恭维报以的宽容的微笑。 阿森啊,你跟同组的同事相处的怎么样?徐姐依然还是淡淡的问我,我的嘴巴正沾在茶杯上喝水,一听这话,马上头发都竖了起来。同组的同事,我的第一直觉马上就想到,徐姐指的是李岚,真的是在问李岚吗?我不能说,也不敢说,我放下杯子,说,我在QC部和陈主任他们在一起,还是很受照顾的。心里咚咚咚的直跳。谁是你的师傅呢?徐姐抓住不放,是李岚,一个外地人。哦,徐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相处得怎么样?徐姐说着,还好,她人不喜欢说话,我……我差点把李岚的泼辣说出来,但是忽然想到进来前的想法,没问的我不需要说的不说,马上打住,徐姐听到我突然断了声音,抬了下头,问了句,你怎么?我听的出她口气里有点急切。我连忙补上说,我自己学艺不精,还被她说过呢。徐姐放松了一下坐姿,换了一个口气说,你在外打工的,不容易,跟同事相处,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跟我联系。我连忙说,谢谢徐姐的关心,我一定做好。徐姐看着我,想说什么,又停住了,我看得出她眼睛里有一种犹豫,或者说是淡淡的忧郁。今天叫你来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看到阿晴跟你在一起,就顺便叫你过来。徐姐最后还是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让我都感觉到言不由衷。我依然的说着谢谢徐姐。这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电话是徐姐打的吗?怎么陈进西听到的是男声。我犹犹豫豫的问徐姐说,徐姐,刚才电话是你打的吗?徐姐呵呵的笑了一下,说,我叫前台男服务生给我接通的。我说哦。徐姐站了起来,我马上跟着站起来,要开门,徐姐从包里抽出两张一百,递给我说,出来请假,补点你的工资吧。我连忙推脱,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徐姐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好。徐姐说,还是拿着吧,以后同事相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联系。说完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双手接过,但是拒绝了徐姐递过来的钱。 出了门,望着徐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徐姐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又像什么都不知道。我突然很迷茫,下一步该怎么办。 快点过年吧,2001年,多事的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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