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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16-5-28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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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教语文出身的人民教师,对中国文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爱好。我对数学也有兴趣,虽然几十年没解过方程,没证明过几何题,但偶尔的邻家孩子解不开的数学题我总是乐于思解。老伴以前是一中的高三数学教师,那时我教高级中学高三的语文,他教一中的高三数学。生活普通,但语文和数学的交集让我们有很多话题。老伴老是常说,高考数学压轴题对他来说是探囊取物。可是语文他不行,来一句一江春水向东流。他只会想到电影有这么一部,而不知李煜是谁。说他是数学跛子,语文的主谓宾定状补更别和他提。这当然是说笑的话。让老伴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是灯谜。他说这是我和他的交集。他不服诗词不服文章,就是服灯谜。逢年过节,特别现在退休,更是有时间自己猜射。他说这东西是他小时候一个老书墪先生教他的。人生的第一道谜是:春雨绵绵妻独房。那个老书墪先生给他讲解怎么样解出谜底是一字,让他对灯谜开始有了兴趣。后来文革期间的他都偷偷收集这些谜语说哪时不知道什么语文,语文也学不好。自从遇到我后,为了哄我才去读李白,背杜甫。背一首诗是让他要命的活,但他说,为了爱情,加上自己是个穷人子弟,只有硬着头皮顶。不过用古诗或是词之类作过谜的,他一看过,就不会忘记。他说年轻时想找我谈话,总是要加点谜语是因为他怕我和他说语文。说语文他就要犯傻。蒙对了就谢天谢地,大部分是怕自己乱说怕我知道他知识面不广。谈到谜语他就有信心。我那会知道的谜语没有一个他猜不出来的。就这样,岁月峥嵘人易老,朝花夕拾铜镜里。恋爱的日子很简单,一点没有现在孙女们那么丰富,一会这个节一会哪个日。巧克力、红包、戒子、项链见都没见过。最享受就是坐着老伴那老式的自行车,在田间高高的丛草和水池间行过,每个夏天的落日,都是同样的彤红......
这不,杨绛先生在最近离开了大家。她和钱钟书先生的爱情让我想到了我和老伴的曾经。孙子介绍了这个小桥流水,无事就来涂几笔。年轻人怨个近三十还嫁不了,奔三了什么的。又有很多说高富帅。小车,楼房,高薪等等。孩子啊,你可知道你们上一辈是怎么样过来。那时真有有花有草,有水有云,有鸟有歌,可这吃啊,用啊,穿啊都是问题。你以为爱情真能你想的那么复杂。女的二十出头早嫁了,男的再穷都有个女的要。图什么啊?钱?那时家家没有;车?我做妈时老伴才有自行车;楼?女儿结婚时还是一间小平房被接过去的;我都六十几了,这手打起键盘都有点吃力,好在眼耳还聪通。看到现在年轻的男女为了感情天天有埋怨,还真是有时间。当年我教高级中学的时候还在西湖那边,高三的时候男女基本都埋头苦读的。可能是社会变化太大了,我也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思想。不过对于感情,少些埋怨,多些宽容,少些条件,多些珍惜,少些虚意,多些真诚。男的忌钱多心花,女的忌貌美情泛。百年光阴垂垂老,结发恩爱年年长。好吧,就唠叨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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